月光洋洋洒洒地照在大地上,四周静寂无声,只见‘窸窸窣窣’的声音。月光,照耀着这个村庄。村里的人都睡了,只有一家小屋还在亮着灯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,铁蛋马上放下手中的柴火,跑到爷爷身边给他捶背并递了杯水。爷爷一边咳,一边摆手:“咳咳,不用了,咳咳……”“你去忙吧。记得早点睡觉,我先去睡了。”
“嗳,我知道了,爷爷。”一边将爷爷扶上床,一边答应。
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,父亲后来又重组了家庭,感觉他是个累赘,便把他扔在老家;而他妈妈便杳无音信,如同人间蒸发一样,想必也组建了新的家庭,不会再回来了。两年前,奶奶走了,爷爷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,现在铁蛋和爷爷相依为命。
“喔喔喔----”公鸡高昂的声音将早晨的迷雾驱散了,一缕阳光直射铁蛋家门口的那块空地。人们陆陆续续地起来了,爷爷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,坐在矮凳子上。阳光将爷爷佝偻的背影拉得很长。这时,铁蛋背着一大筐树枝回来了。
傍晚,轰,一个响雷。天,变暗了下了,背着半筐野菜,向家走去。半路上遇到一位妇女,她穿着得体,不花哨;一头浅黄的卷发随意的披在肩上,一看就是城里人。时不时向四周张望,好像迷了路。铁蛋加快步伐跟上去,很有礼貌地问:“阿姨你好!你是找人吗?”
妇女转身一看是一个皮肤黝黑,衣衫褴褛,灰头土脸的小男孩在和她说话。她蹲下身子,看着铁蛋,两个甜甜地酒窝在她的脸上。“是的,你是这里人吗?”
“是的。我家离这里不远!”铁蛋回答道。
这时,天,变亮了!太阳又露了出来。就这样,她们俩边走边聊,有说有笑,铁蛋竟然忘记了时间。
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,“阿姨,不好意思,我要回家了,要不您和我一起回家,问问我爷爷,说不定他知道。”“好”妇女回答道。
爷爷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,准备去找铁蛋的时候,铁蛋回来了,身后还带一个人。他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爷爷,爷爷听后咧开嘴笑道;“你好!你好!”脸上的皱纹平和了许多。
面疙瘩—这是他们家最好的饭菜,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拿出来吃。晚饭后,妇女好像心事很重,欲言又止。看出来,她在故作镇静。眼睛时不时盯着铁蛋看。就在铁蛋为她收拾房间的时候,“你父母呢?”妇女问道。
铁蛋停了一下,眼神黯然失色,带一丝忧伤“他们离婚了,在我很小的时候。”眼里含着泪花,忍着不让它掉下来,继续整理床铺。“奶奶,在前几年也走了,家里就剩我和爷爷。”他继续说道。“阿姨,您早点睡吧,明天还要找人。”
“好,你也早点睡。”
夜里,一道道闪电,将整个村子照亮,一声声响雷,让人无法入睡。
雨,下了一夜,好像没有停歇的意思,铁蛋,像往常一样。到家的时候,哪位阿姨已经起床了,但不见爷爷,他放下东西,来到爷爷的床前,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整个房间,爷爷的脸色惨白,一动不动,铁蛋猛地抱住爷爷,将他搂在怀里,大声的喊着“爷爷”,但爷爷依旧闭着眼睛。
哗,一道闪电;轰,一个响雷。
铁蛋抱住爷爷的尸体失声痛哭!
那妇女见状,搂着铁蛋,“现在,你爷爷不在了,你跟我回城里吧。”
“不,我要在这里,等我的妈妈回家。”
“哇”地一声,妇女放声痛哭,手将铁蛋搂的得更紧。
“我就是你妈妈!”
哗,一道闪电;轰,一个响雷。
这时,雨变小了,这细雨滋润着大地,滋润着土壤里的种子,也滋润着刚刚钻出的萌芽。
导师点评:
这是一篇感人,并且很有深度的小小说,作者讲述了铁蛋的坎坷经历,他的遭遇让人同情,但也正是这样的困苦环境造就了铁蛋坚韧、朴实、善良的性格。文章的故事情节虽然并不曲折,但是对于人物形象的刻画却比较成功,但是对于“女人”的到来这个情节的安排有些突然,自始至终没有交待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,她来这里做什么,而她到底是不是铁蛋的亲妈妈,在文中好像也不出来。但是她却又是关键人物,所以,对此还需要作者再仔细体会。但能够大胆创作,已经很值得鼓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