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在城市阳台上栽种春天的绿色,遥望乡间一轮明净的月亮,寻找一棵乘凉的大树,捧出一盘红柿的情怀时,乡愁是如何的煽情,扯着我携上感怀缕缕,轻轻又悄悄,踏上回忆的长廊。
曾经老槐苍郁,炊烟袅袅,麦草生香,羊群遍地,牛粪猪粪载道的气味包裹的村子就是我的家乡阳峪村,这个位于渭北高原、人文历史源远流长远近闻名的村庄。
从前我们村中间有一个大涝池,周围长着好多柳树,阳光照射着柳枝,在水中映出婆娑的倒影。来回盘旋的蜻蜓在水面嬉戏,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岸边生长着一棵年深日久的老槐树,树冠硕大,遮天蔽日,树枝郁郁葱葱,绿荫从树梢落下,有一股清新沁入心间,枯糙的树干上伤痕累累,那重重的癍迹,就象家乡粗犷豪放、褐衣蔬食的父老们干瘪粗糙的皮肤。涝池,老槐树给村子平添了一丝浓厚的风水气韵,更多的是它承载着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和精神寄托。